岁月不晚 中
*修改中
14.
救命啊！SOS！
袁一琦表面上还维持着冷酷人设，内心却夸张到心灵扭曲。
绝了。
一夜之间甜心神喵变身冷酷沈姐；鼓起勇气找沈姐求复合被拒绝的幻想都不给；想回宿舍自闭几天结果狭路相逢在除她俩以外的走廊双脸懵逼。
请问9012了，这运气反着买彩票能不能成川渝首富？
沈梦瑶大概也没想到能这么巧吧——她从楼梯上拐弯就看见了近几天都不想听见名字的人。
那个高高瘦瘦的身形看见她明显顿了一下才继续走，而自己连顿的那一下都微不可闻。
我不在意的。 沈梦瑶对自己说。
可惜苦了小拐，想靠近不敢，想放手又舍不得。眼神无处安放的看着地面，不敢直视沈梦瑶。
嘉兴路的宿舍走廊长，还窄。
长到袁一琦感觉走了有十分钟，窄到容不下两个清瘦少女并肩。
避不可避，逃不能逃。
尴尬的意味蔓延。沈姐表示 who cares啊。大步流星的径直走过，让袁一琦轻松不少。
身影交错的瞬间袁一琦呼吸一滞。
终是走过来了。
她长舒一口气，心想可算能回去当个鸵鸟睡一觉。
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。
身后传来“咣当”一声。袁一琦机械似的缓慢扭过头，目光所及，是沈梦瑶瘦弱不堪的倒在地上。
几乎是没有一秒迟顿，袁一琦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抱起沈梦瑶，她心疼的看着怀里面色苍白的女孩，伸手模向额头早已冷汗涔涔。
袁一琦一阵懊悔，早该注意到的。
瘦了那么多，刚才脸色就不好，走路也不是很有力气。
她抱起沈梦瑶跑向336。
平日最熟悉的地方一慌乱起来竟迷失了方向，越是心急越找不到。
东拐西拐，跋山涉水的找到门。袁一琦吹了口气，吹向不存在的刘海。 有点费力的抬起腿，踢了踢门。
-“来啦。 沈梦瑶，你怎么回来的这…”
费沁源边开门边大声的问，手里还拿着手机，上面放着要排练的unit音源。
-“？！我去，咋又是你。” 现在轮到费沁源懵逼了，一开门就能看见袁一琦可还行？
-“咋就不能是我了！快点，让我进去。”
袁一琦皱眉，这个时候废什么话啊。好担心沈梦瑶。
费沁源看了看沈梦瑶，又看了看焦急的袁一琦。心头了然，侧过身给她让道。
-“哦，那你进来吧。”
轻轻放下沈梦瑶在床上，袁一琦抬眼打量房间。
格局变化很大，差点看不出这是336。
进门前看了门牌，那个【袁一琦&沈梦瑶】的logo没了。
坨坨还在，还有一只别的猫，它干嘛眼巴巴的看着我？
算了。沈梦瑶重要。
费沁源还在记歌词，王奕躲在角落里玩笔记本电脑。
-“喂，你俩都不管管的吗？”
-“啊？”
费沁源抬起头。
-“醒了就好了，我待会儿会给她煮碗红糖水。”
-“她怎么了？”
-“又低血糖了呗。不然还能是你气的？”
费沁源吐槽，袁一琦只当没听见了。
-“又？”
-“你别跟我讲你不知道啊！”
袁一琦心虚的低下眼，“啊，这个，嗯，我可能是忘了。”
-“袁一琦，你不是吧？”费沁源的脸色冷下来，“不参加她生日公演就算了，作为前女友不至于连她在台上晕倒都不知道吧。”
-“别跟我说你没看，我不信你网瘾少女不刷微博不看贴吧。”
-“…”
袁一琦的沉默更惹得费沁源恼火，她原以为袁一琦是真心真意的想追回沈梦瑶。
-“如果你是这个态度，那就算了吧。这儿——”费沁源故意拉长音，“不欢迎你。”
-“没有…我不是。其实…” 袁一琦的辩白很无力，她也想说自己真的啥也不知道，那样的话别人只会觉得她无聊而已。
索性不去解释，用行动证明好了。
-“让我带她走吧。”
费沁源挑挑眉。
-“我了解她，我会照顾好她的。”
袁一琦的眼睛很亮，眼神很真挚，声音很坚定。
费沁源恍惚间以为梦回2017，袖子里藏着的手握紧又松开。
-“再相信你一次。”
袁一琦点点头，复抱起沈梦瑶离开。
直到门被关上费沁源才移开目光。那眼神里带着一点点苦涩，王奕在角落里看的一清二楚。
她摘下早就关掉声音的耳机，询问的语气，却又笃定。
-“都到这儿了，不后悔吗。”
-“不会吧。”
15.
卑微小琦在线熬汤。
害，袁一琦好笨一女的。
来了这么久，技能没get多少，流行词到是学会了几个。
所以到底怎么熬才会好喝啊？！
十分钟前现去楼下食堂借的鸡肉和锅碗瓢盆，信誓旦旦的接过围裙立志做袁大厨的拐，如今已被生活磨平了棱角。
她手忙脚乱的炸厨房，其实只是想弄一碗鲜美可口的鸡汤，让沈梦瑶醒来的第一秒就能感受到温暖而已。
鸡汤最快也要一个小时，好无聊。又不想玩手机，怕一不小心真的炸了。
中途还溜回宿舍看沈梦瑶醒没醒，见她没醒又跑回来继续盯着。
红糖水已经煮好，待会儿等鸡汤好了在重新煮一下。和鸡汤一起拿上去。
定了个外卖，又点了份饮料。顺便在某宝上批发了一箱奶糖。
一顿忙活后停下来还是觉得哪儿做的不够周全。
袁一琦叹气。
能弥补一点就弥补一点吧，是自己没照顾好她。转而又想，这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！
暗骂，袁一琦啊袁一琦，真有你的。
真会给我整事，你自己弄得乱摊子，要我给你一点点拾起。
眉头一皱，忽然想到，现在的是十七岁的袁一琦。那十九岁的呢？
16.
还喜欢吗。
那人走的时候贴心的隔绝了一切光源，昏昏暗暗中沈梦瑶睁开了毫无困意的眼睛。
能感觉到的。她的担心，她的真挚，她少年意气下不轻易显露的温柔。
直男式的关心体现于被子盖的严实，沈梦瑶差点喘不过气。她向下推开一点被子，专属于袁一琦的味道终于消散了些。
想起今天袁一琦不敢与她对视，沈梦瑶觉着好笑。那小孩什么时候也会这样了？
为了更好的回报粉丝，每个舞蹈动作沈梦瑶都尽力去研磨。累到汗水渗透衣领，甚至头晕站不稳才想着回寝室休息。粗心的忘了外套落在练习室，不愿麻烦别人，强撑着去取。才有刚才一幕。
所以其实倒地的原因更多是因为腿在发抖，加上低血糖才会虚弱至此。
当她倚在袁一琦怀里时，那股熟悉早就让她清醒大半。
嗯…
不挣开是想看看她什么反应。
抱起自己探鼻息的动作实在好笑，沈梦瑶差点没憋住。偷偷半眯着眼睛，顺着一条缝隙来看袁一琦。
变了挺多的。棱角越发分明，发丝在顺带的风里飘逸，长长的睫毛微颤配合着紧皱的眉头。
怀抱温暖安定，莫大的安全感涌上。
…
一如往常。
突然又想起自己那次生理期了。
那是很久之前了。对，很久。我是指还没在一起的时候。
记忆中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公演，表演者跳的开心，看客喊的开心。所有人兴致高昂，恨不得掐掉难忘今宵的环节。
只有沈梦瑶强忍着跳完全场，小腹里好像有火箭窜来窜去。击掌也没上，一个人躲在后台小房间里蜷缩着。
下了班时间还早，大家聚在一起交流哪个动作怎么跳会好一点的心得，聊着某某和某某的八卦。没人注意到少了一个语气温柔的姑娘。
最先发现她不在的人是袁一琦，她询问一圈都没人知道沈梦瑶在哪，担心，发微信也不回。
礼貌性的致歉和大家说失陪一下，某人丢了得去看看。实则心里已经忐忑不安。
听到有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梦瑶也无心去管，她现在只想安静的疼死。
-“沈梦瑶，你在吗？”
不想理。
-“沈梦瑶～？”
好烦。
门被打开，光和袁一琦同时闯入视线。袁一琦背着光，笑得灿烂好看。
-“果然在这。怎么不说话？”
后来沈梦瑶问袁一琦为什么这么笃定她在那。袁一琦耸耸肩，“它。” 停顿，袁一琦又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 “它告诉我你在那，我就去了。”
…
在迟钝也能看出沈梦瑶的不自然，袁一琦又开始皱眉。
-“你不舒服？”
她贴近，摸向沈梦瑶的额头。感觉无异，顺着身体向下看，恍然大悟。
-“哦！原来是肚子痛？怎么不早说，来，我给你揉揉。”
温暖的手心驱走了所有的寒凉，少年的关心让沈梦瑶感动。熟稔的手法，贴近的呼吸，狭小的空间。一切一切又很暧昧。沈梦瑶脸开始发热，唔，那点疼不算什么了。
半搂半抱着回到中心，袁一琦看沈梦瑶难受急得原地转圈。又是查百度，又是问stf的才搞出方法。
那就是——喝热水。
沈梦瑶震惊。
-“你一点都不了解的吗？”
-“噗，我怎么知道。我没疼过啊！”
语气欠揍，沈哥气的心都突突。
那会儿不开窍的袁一琦真的很让人头疼，沈梦瑶想。
不过后来就好很多，当袁一琦每次让沈梦瑶感动的眼眶有泪，又总是像小孩一样炫耀似的哄她说“嘿嘿。我好吧？”的时候，其实备忘录里密密麻麻一条条写的全是关于沈梦瑶。
…
不想再去回顾，已经过去了。
抬头看，宿舍的风格和袁一琦很搭，说变也没变，她摆放拖鞋的角度还是那么刁钻。
想趁没人偷偷离开，不然在前任房间里待着让别人看见怎么说？再者，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。
纠结半天，被子还是没掀开，门咔吱咔吱的转开声压制了沈梦瑶动作。
闭眼。平躺。收手。
沈梦瑶装睡一条龙，演技精湛。
袁一琦也没想那么多，探探脑袋瞅了一眼，轻轻关上门就离开了。留下继续假寐的沈梦瑶。
做贼似的干嘛？ 这是你的房间。
沈梦瑶捶捶脑袋，试图锤去阴霾。她迈开长腿下床，头发有点炸，像刚睡醒的狮子。
吼。狮子要去看看奶豹在干嘛。
其实原本是想离开，不小心看见袁一琦慌乱的背影，好奇心被勾起。
不能用尾随描述，就是堂堂正正的理直气壮的正大光明跟在后面，奶豹也没有发现。
一路走到了食堂，看见奶豹伸长脖子拿着锅盖做盾牌防着蹦出来的油，看见袁一琦害怕又不甘心放弃畏畏缩缩的试探。
唔…给我弄的？
沈梦瑶看着袁一琦围着围裙的背影笑。
她也是这么照顾另一个人的？
那我也算是陪她长大。
谢谢你了，这么用心。
不过已经不需要了。
我不会重蹈覆辙。现在这样，于你于我都挺好的。
转身。上楼。回寝。锁门。瘫倒在地毯。
-“除夕。”
猫猫听话的向主人走来。
-“你有没有想她？”
-“喵”
..还喜欢吧。
17.
临近总选，沈梦瑶的紧张肉眼可见。除了吃饭和较少睡眠时间外，几乎全身心投入排练。
好不容易等到沈梦瑶抽出点时间回336吃外卖，王奕连忙准备完成“重任”。
其实一一妹妹心里很苦，她本想糊弄一下过去，没想到那帮老奸巨猾的cpg们竟然给她打了微信电话。
也不管气氛如何，王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。戚予珠小声鼓励她，“你牺牲的很光荣！”
-“…”
王奕白眼翻的漂亮，不去管那边的人。偷偷撇了眼低头认真恰饭的沈梦瑶，王奕清清嗓子找感觉。
-“唉，除夕好可怜一猫。”
-“咋啦？”
-“别人家的猫，都有爸爸妈妈，除夕只有妈妈和阿姨，呜呜呜，好惨。”
故意委屈的音调惹得沈梦瑶发笑，差点忘了王奕在疯狂KY。
其实这要是搁几个月前，王奕是打死都不敢。虽然沈梦瑶表示已经释怀了，可大家心里仍是喜忧参半，没办法相信。
王奕作为沈梦瑶朝夕相处的室友，偷偷将沈梦瑶夜里无眠时的叹息收藏。要不是偶然瞥到沈梦瑶的脆弱，她就真的信了所谓的“释然”。
就算深知沈梦瑶的压力与难过，王奕也只能选择视而不见。她没办法帮沈梦瑶什么，有些事情注定是沈梦瑶一个人承担的。她顶多也就在平日玩笑中多让着点沈梦瑶罢了。
她还小，才刚刚成年。读书那会儿朦朦胧胧的感情还未定型就被甩在脑后。虽说只小了沈梦瑶三岁，终归没有过这样轰轰烈烈又惨淡落幕的经历
她从剪辑里看到的，从队友那听到的，和直观面对沈梦瑶时所感受的是三个版本。而它们唯一的共同点，就是两位主角倾注的感情。
所以刚和沈梦瑶当室友的时候其实不太习惯。一直八卦的对象一下子来到身边，面对这样一个漂亮的、温柔的、可爱的姐姐，她的身份又那么带有故事性。王奕经常会感到手足无措。
夜里睡的迷迷糊糊时怀里突然多了一个温软身体，王奕一惊险些掉下床，连带把沈梦瑶弄醒。
沈梦瑶搞清楚情况后尴尬的笑着把手从王奕腰间抽回来，黑暗中看不清彼此却又能感知到对方。
-“不好意思。”
-“没事。”
她不能像戚予珠那样熟练的逗沈梦瑶以解决当下场景，犹豫再三也没想出什么安慰的话，舌头好像打结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。
-“… 睡吧。”
世上哪有真的感同身受。
336曾约好一起去看日出日落。最后日出没起来，日落时在公演。下班后天已经黑了，几个年轻的灵魂一拍即合，决定去看月亮。
天台是个很好的地方吧，沈梦瑶提出来的。
那晚的月亮格外的亮，格外的美，格外的离她们很近。沈梦瑶伸出手尝试触摸月亮，与飘渺的空气对了手指，她露出一个笑。
以前是有个人陪她一起的吧。
王奕很想去抱一抱这个只有20岁的单薄背影，她看起来那么瘦弱，又那么坚强。晚风轻轻吹过她的头发，勾勒出纤细的腰身。
在没认识的沈梦瑶的时候，她独自一个人承受了什么呢。
王奕不敢想了。
-“哼”
沈梦瑶哼唧一声，将王奕拉回现实。
她抱起除夕呼噜呼噜毛，不服气的反击“单亲家庭的孩子更自强！”
-“…”王奕积攒的情绪消散，她又翻了个白眼，继续道“那你仔细看看除夕，有没有觉得…”
她循循善诱的语气让沈哥觉得很不爽，沈梦瑶偏偏头，“觉得什么啊！”
-“有没有觉得熟悉？”
-“欸，是有点，你看多像oo想吃披萨时的眼神。哈哈哈，王奕你是不是想oo了？要不要把她也叫过来。”
切，分明就是像这几天袁一琦幽怨的眼神。沈梦瑶故意避开话题。
除夕还在眼巴巴的看着王奕。咔嚓咔嚓，王奕抢过沈梦瑶手机拍了两张照片发在微博里。
@我们的妈妈是沈女士 ： （看我干嘛？）
换回手机，那边催促的声音响起。
-“王奕！！你行不行！这边都等你呢！”
一一妹妹只好冒着生命危险试探。
-“那天她是想找你和好吧？”
沈梦瑶头也没抬的回答，“嗯。”
-“唔，你拒绝咯？啊…其实，袁一琦改变挺多的，她这次好像…”
沈梦瑶打断王奕的话。
-“王姐。”
-“我们俩已经错过了。”
-“错过，你懂么？重点不是错，是过。错尚还能改，但我们已经是过去时了。”
顿了顿，沈梦瑶好像感觉自己有点严肃。她扯出一个温柔的笑。
-“我明白大家都希望我好。对，我指手机里正在听着的大家——我早就看到屏幕了。”
众人：…
王奕os：dbq orzzzz
-“一直以来我都很让大家担心，非常抱歉。但我也的确没有在逞强，我很开心。现在我有猫、有朋友、有粉丝。这感觉和拥有全世界一样。”
-“分手后我总是想，如果我当时能在忍忍，是不是结果就会全然不同。我真的爱她吗？我真的爱她，我怎么舍得把她拉进来同我一起承担不透光的甜蜜。”
沈梦瑶的嗓音低哑温柔。
-“我做错一次，就不会有第二次。我知道你们都希望故事圆满，我也希望。只是如果现在的剧情发展予她予我都是好的，”
-“那么，我愿意永失所爱。”
电话挂掉后沈梦瑶依旧轻松，笑眯眯的和王奕聊天继续吃饭。
而那边的人围成一圈，全都一脸痛惜。戚予珠挎着袁一琦的肩，无奈又沉痛的说
-“唉，我们实在没办法了。”
18.
残酷的游戏如期而至，整个中心都陷入紧张的气氛， 连着几天梅奔不停的排练更让人紧绷着弦。
在这儿，在那个名叫夏天的周六，会有人笑，会有人哭，会有人迷惘的想看清自己的未来，会有人不甘的叫嚣明年再战。
算起来袁一琦是第一次参加总选。但从各种大大小小的方面上来看，她是没办法说出雨我无瓜这四个字。是的，她的粉丝对她满怀期望。
袁一琦看着那些自称妈妈的粉丝，每日都在唠叨，叫袁一琦好好休息，叫袁一琦不要减肥，便觉得可爱。19岁的袁一琦也蛮厉害的嘛。
可你有本事收获这么多爱你的人，怎么会把最爱你的那个弄没。
沈梦瑶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声音实在让人暴躁难安。
-“我希望她是自由的，是开心的，是幸福的。就算和我没关系也可以。帮我和她说句抱歉吧。”
我不接受。沈梦瑶， 你希望的我一项都做不到。
袁一琦在床上闷闷不乐，她来到这里后一直都很丧。她好希望这是一场梦，梦虽然很真实，但只要醒了，身边躺着的人就还是沈梦瑶。
就算人气没有现在高，面容没有现在成熟，舞蹈没有现在厉害，只要能换回沈梦瑶，她都不在意了。
让我回去吧，老天，我待不下去了。
.....
昏昏沉沉中，进入梦乡。这个月第一次做梦，感觉有点熟悉。
天是黑的，空荡荡的挂着一轮明月。脚下踩的是草地。袁一琦困惑，这是哪？
周围安静的能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，这里不似现下的上海，吹过来的风有些阴凉，惹得袁一琦裹紧外衣。
一切神秘而诡异，好像沉寂多年的古殿等待他的主人到来。
借着月光袁一琦看清正前方有个很大的湖，她庆幸，还好带了隐形眼镜。像是受了蛊惑般，她不由自主的向湖边走，靠近看湖面上也有个大大的月亮。袁一琦伸头，水面上的自己依旧英俊。
她抬起手，摸了摸额头上因为紧张出的汗。
镜面里的那个人纹丝不动。
袁一琦如同被定住似的，由如天雷劈下。
？？！？
对面的人挑挑眉，她才发现，水面的袁一琦明显稚嫩。
-“好啦。不吓你了。你怎么才来啊，我都等你四五天了。”
-“你，你…？”
-“嗯哼，”19岁的袁一琦表情轻松，完全没有着急的意思。“算了算你那边也快总选了吧， 能应付过来么？”
“你还好意思问呢，”袁一琦把惊吓甩在脑后，也是脑洞比较大，转头她接受了这个设定。“你是不是在我那个世界里呢，你待着挺舒服呗？”
“嗯。”
看不懂对面人的情绪，袁一琦咬牙切齿。
-“请问您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能让我两年之内家庭破碎妻离子散？？”
-“我..”水面里的袁一琦垂下头，“我可能是做了错误的事。”
-“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沈梦瑶，真是活久见，你真厉害。”袁一琦甚至伸出大拇指给对方点了个赞。
看着自己这样难过，袁一琦也不好受。她又于心不忍，刚想出声安慰。
-“抱歉，换回来吧。这些天，虽然不真切，但我很满足。不敢贪心，也辛苦你了。”
-“你已经变成这样了吗？”
话一出口，袁一琦觉得新奇，我 劝 我 自 己？
-“能怎么样呢，回不去了，什么都回不去了。”
袁一琦嘴角一抽，你某些方面和这个沈梦瑶害挺像的。
等等，我 嗑 我 自 己？？
也难怪你俩能大半年不说话，都这么想，能有交集就怪了。
-“所以你知道我们怎么换回去吗?”
那边犹豫了一下，“嗯，你把手伸过来，对着我。”
混沌的小天地中唯有中心处有光亮，少女身体前倾指向水面，小湖突然泛起阵阵涟漪。再回过神，袁一琦还是对着水面。
-“诶？没什么变化啊。”
-“等你醒了就好了。”
-“哦。其实我...”
那面的袁一琦轻笑，“我们之间永远隔着两岁。”
“不必惊讶，我们本就是一个人。或许等你到19岁的时候，会理解我吧。”
-“那我们以后还能联系不？”
-“嗯，你只要临睡前默想来这儿。我可以适当给你一些建议。”
怎么跟个老干部似的，生活把你的棱角磨的也太平了吧？袁一琦嘟嘟囔囔的小声吐槽。
-“好了，天快亮了，该走了。”
-“等等！ ”
水面里的人影开始模糊。
-“你说我们本是一个人，那好，你不要忘，你在十七岁的时候跟你最爱的那个人约定过永远。永远！你知道吗，一百年都不算永远，何况一年，袁一琦，你不要让我瞧不起你！”
袁一琦奋力喊出这些话，风一阵阵吹过，水面上却连个浪花都没有。
房间里，袁一琦挺止身板坐着。在安静的夜里，秒针不停的走，从不等谁。她看不清，摸过手机看，此刻是两点十六分。
永远么？
袁一琦闭上眼睛，仰起头，有水滴从她脸上划过，悄无声息掉入黑暗。
她还说要和我待五百个月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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